毕竟钱串跟着郁冥泽的时间不短了，对于郁冥泽的一些安排也很清楚，不过有些话该问还是得问。
郁冥泽转身，扫了钱串一眼，指了指他，却迟迟没有开口。
钱串了然，低下头，扶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架，笑了笑。
“你可真成个狐狸了，这用得着问我？”郁冥泽幽幽开口。
钱串看得清楚，郁冥泽对宁家已经彻底没了耐心，之前答应不对宁家出手，完全是看在宁寒雪的面子上，不过经此一事，宁家在郁冥泽的心中已经像是一只讨人厌的苍蝇了。
眼下有人替他出手，整治宁家，郁冥泽倒是乐见其成，左右跟自己没关系，所以这答案也很明显。
不过钱串却也有些顾虑，毕竟宁寒雪在，如果宁家真的没了，那她又该怎么办？难不成投奔郁总？
思来想去，钱串终究还是开了口，“BBS对宁家出手，这胜负是明摆着的事，只不过看BBS那边想玩多久了，可是郁总，如果宁家倒了，到时候寒雪小姐那边……”
郁冥泽微微皱眉，瞥了钱串一眼。
钱串一个激灵，低下了头。
“这件事幕后之人是谁？”郁冥泽明知故问。
钱串擦了擦额头的细汗，连忙回道，“米舒小姐。”
郁冥泽瞪了钱串一眼，冷哼一声，“亏我刚才还夸你呢……”
钱串暗地咧了咧嘴，夸他？是指的“狐狸”吗？如果这也算夸……
“你也是个聪明人，怎么就不能体会一个母亲的爱子情深呢？”郁冥泽无奈摇头，“米舒也不容易，她这也是为母则刚啊，让BBS动这么大手笔去对付宁家，这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随她去吧，让她发泄一下，心里也会好受点。”
郁冥泽的话听上去如此至情至性，让钱串以为自己是不是产生了错觉，毕竟一直以来郁总时刻保持理性，何曾有这么多感慨，还会设身处地为他人着想了。
想来也是因为对方是米舒小姐，所以郁总才会性情大变……
钱串洗耳恭听，嘴角直抽抽，但是也不敢多说，“那就依您的意思，静观其变。”
郁冥泽沉默，转身看向窗外的天空，不过二十来分钟的时间，雨已经停了，不远处的天边难得的出现了彩虹。
他静静地看着，眸中浮现一抹宠溺和欣赏的笑意。
钱串望着郁冥泽的背影，深吸一口气，算是为曾经郁冥泽的白月光默哀吧，他算是彻底明白了，现在的宁家在郁冥泽眼中不过就是米舒的一个发泄玩物罢了，即便有宁寒雪在，也无济于事。
而且通过这件事他也认清了，在郁冥泽的心中已经没有了宁寒雪的位置，所谓的“曾经沧海难为水”，可能只是宁寒雪的一厢情愿罢了。
她也够悲哀的。
不过一切也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偌大的办公室响起了郁冥泽的声音，“钱串，你追过女生吗？”
钱串沉默的都快睡着了，此时郁冥泽的一句问话仿佛一枚炸弹一般，瞬间让他清醒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