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不责众那套都没得用处。



    走到家门口,纪墨正要往里头走,就被二哥一拐子捞住脖子往外带,嘴里还赶他:“你回来做什么,以后就跟着师父好好学,别没事儿往家里走,要是以后赚钱了,再拿回来。”



    二哥比他大三岁,小牛犊一样,已经能够去地里顶半个劳动力了,一双胳膊也是颇有些肌肉,纪墨被勒得吐舌头,泪花子都在眼眶晃了,耳朵里还听到这些话,差点儿没噎死。



    这是哪门子的道理,拜了师父就没爹妈了?



    规矩?



    他眼角余光看到他娘的影子了,就在灶台那里,似乎发现他看过去了,还板着脸瞪他,这是什么凶神恶煞的节奏?



    算是被赶出家门了?



    走了约有十来步,二哥才松开纪墨,拍了拍他的肩膀,差点儿又没把他压塌了,“行了,别傻乎乎的了,跟了李大爷就好好学,会门手艺总是饿不死,这次是你运气好,抢了个先,要不然… …”



    “呵呵”那两声别有深意,作为同样被黄家孩子欺负过的二哥心中是有着大志向的,纪墨早就听说过,他小时候说过要当村长的话,只不过大一些,这样的话就不让说了。



    还没等纪墨深切体会一下那个“呵呵”的深意,二哥又在他头上拍了一下,这一下倒是轻多了,就把他的头发往下压了压,“好好学,你这么傻,要是学不会可怎么办啊?”



    说着他小大人儿一样叹了一口气,纪墨气得脸都红了,他才不傻呐,最早钻营拜师事情的分明是他,怎么他们一个个都像是这件事的功臣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