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快雪的左眼在几年前一次出任务时受过伤,几乎失明,一直在医院排队等待做角/膜移植手术,可惜没有合适的眼角/膜。

    那人点头:“嗯。”

    樊快雪神色凝重起来:“请问你怎么称呼?和捐赠者是什么关系?”

    那人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很平淡地说:“我叫陆平,捐赠者叫戚白,我是他战友。”

    “戚白?”樊快雪对这个名字还有印象,他瞥了一眼那个自称陆平的人,又低头去看文件,文件的后面写有捐赠者的名字,是戚白,是那两个字。

    陆平打量着他,其实从把档案袋交给他后,陆平就一直在打量他:“他查出来肺部有问题的时候就写好了,一直在我那里搁着,那天医院联系我,我才知道他出事了。”其实戚白并没有说让他把东西送上门来,戚白给他留有地址,原话是让他按照地址寄到樊快雪的单位,是他自己想来看一眼,受捐对象是什么样的。

    “为什么?”樊快雪拧着眉问,他跟戚白素未平生,对方是怎样知道他需要眼角/膜,又为什么指名道姓单单要捐给他呢?

    陆平快速摇了下头:“我不清楚具体情况,你如果接受,就按上面的电话联系医院吧。”说罢他转身朝楼梯间走去。

    樊快雪盯着他的背影,胸口急剧起伏,下意识摸向了兜里的烟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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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新文了,撒花!

    第02章

    器官匹配度良好,手术也非常成功。

    而樊快雪关于器官捐赠的一肚子疑问,也终于在他出院后的第二天中午得到解答。

    “你别刚出院就着急回去上班,好好在家歇歇。”龚素贞许是听见樊快雪在给同事打电话问所里的事情,一边把洗好的蓝莓递给他,一边说。

    樊快雪在医院里住了两周,一个精力旺盛的大小伙子闷了这么久,急需要用工作来充实自己,他捻了几颗蓝莓丢进嘴里,满不在乎说:“连医生都说了是小手术,歇两周都够久的了,有的人一周都出院了,就我爸你们,非得摁着我在里面躺俩星期。”

    龚素贞状似为难,抬眼去看自家老公:“老樊,你也别只顾着看手机,这儿子你也管管,眼睛多娇嫩的器官,怎么能说是小手术呢,歇不好伤着了,那可是一辈子的事儿。”

    樊镇东头也不抬地教训儿子:“听你妈的,在家里再歇一周,你弟开学走了,她现在心里空落落的,急需找个人释放母爱,你就配合她一下,让她照顾你一星期。”

    龚素贞哭笑不得:“去你的,跟孩子瞎胡扯什么呢,你才空虚呢。”

    父母感情不错,偶尔互相开玩笑,家里氛围还算是温馨,樊快雪也没忍住笑起来:“妈,你们最近不组织跳广场舞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