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文妈妈打探了好几日也没有打探到什么有用的消息,莫里斯也接连几日都没有再出现过。

      仿佛应了沉熙柔那句他可能回老家的玩笑话,一切就像风过无痕一样,沉熙柔继续着她恬淡平静的生活,大概唯一让她苦恼的就是又到了那些佃户交租的日子。

      谢长安虽然走的匆忙但是他却未雨绸缪的很早。

      其实按照常理来说,这些佃户每年缴纳到租金是够她们母子温饱度日的,但是问题就出在,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每年到了这个时候这些佃户就会找何种理由少缴地租。

      谢长安在的时候还好,他手里有人也有手段,总能震慑一下这些佃户,这租金最后多半都能收到个七七八八。

      而沉熙柔也明白谢长安的用心,给她和孩子银钱多少算够?

      不仅不安全,也不是长久之计。

      倒不如给她一点生财之道,即便某日她们不在这拴马镇上生活了,把这些田地再卖了也好去别处。

      而卖地的这个想法在沉熙柔的脑子里已经想了很久了。

      卖掉这块地,就切断了她对他最后的一丝念想,就代表她将不再等他了...

      因为心事重重,于是在把孩子哄睡之后,沉熙柔便走到小院子里去乘凉,她坐在小藤椅上,望着那块被莫里斯开肯过的小菜地,心里想着明天让文妈妈去买点种子种下,她自己勤快一点,照顾毛头的闲暇之余把这菜地打理一下应该也不是什么问题。

      正当她看着菜地出神的时候,忽然墙头传来一阵声响,沉熙柔抬头望去,就见一个人高马大的年轻男子趴在墙头,白皙的脸庞,金色的头发,在月光下格外显眼。

      莫里斯刚翻上沉熙柔家的墙头就看在沉熙柔从椅子上站起来,抬眼看向他。

      月光之下她精致秀美的小脸上一副目瞪口呆的神情,就像小时候他在树林里看到的受到惊吓的小猫头鹰一样,如果不是隔的那么远,他真想上去摸摸她的头。

      他兴奋的“扑通”一声跳了下来,然后大步走向了沉熙柔,一把将她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