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里斯给沉熙柔带手套的时候,笨拙又小心,慌乱又不舍,沉熙柔有种说不来的滋味,最初她只是觉得这个沙俄男人霸道狂野,但是随着两人之间的相处,莫里斯逐渐对她展露了他对她的感情,也让她发现,他越是喜欢她,就越是小心翼翼的那一个。

      她也知道莫里斯不确定自己到底何时才能回到沙俄,所以她没有打断他的动作,而是等他把手套都给她带好之后,红着脸小声的对他说道:“莫里斯……我在那边……等你……”

      这句等你,似安抚又似允诺,听得莫里斯开心得不得了,就连那即将离别的悲伤气氛被冲淡了不少,可因为他不是太过喜形于色的人,也不太善于表达,于是只是更用力的抓住沉熙柔的双手,双眼闪亮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好像能看到天荒地老似得。

      而沉熙柔以为她的声音足够小,只是和莫里斯说了句悄悄话,可是她的屋子本来就不大,另外两个男人离开他们又不远,所以沉熙柔的话他们都听的清清楚楚。

      尤其是季达伦,就等着放大招呢。

      于是他一个箭步冲到沉熙柔的身边,忽然往她的脖子上一套,一条雪白的貂皮围脖就挂在了沉熙柔的脖子上。

      沉熙柔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就被季达伦拎着围脖的两端一拽,她的便被他扯到了他的面前,随后他飞快的对着她的嘴唇轻轻一吻,带点撒娇又无赖的语气说道:“柔儿……你这还没有走呢……我就开始想你了……你能不能让我们……好不好嘛……”

      季达伦故意把话说一半儿,但是沉熙柔又不是傻子,这能不能和好不好,她怎么会不明白指的是什么?

      首先他能问她能不能好不好,已经算是提前征求她的意见了,其次随着季达伦的挑头,她看着另外两个也朝她靠近的男人,现能不能和好不好了也已经不是她一个人能决定的了,再者夏国没有那么冷,所以这靴子还有手套以及那脖子上的围脖令她热得不行,身上都开始出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