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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狐狸今天以身相许了吗?》拾贰

      云霜买了一匹马日夜兼程地往洛县跑。修仙人士多有神通,可以快速往返两地,跟他从前往返雪原跟温柔乡一样,两处设有法阵以灵石维持着。温柔乡离大圻山不远,所以云霜没有刻意在大圻山设来回的法阵。

      所有灵剑,飞梭类法宝都让云霜扔在温柔乡或者雪原里,眼下云霜只能骑马回到洛县。马若是累坏了,云霜便进到城镇去卖了马再买马,就这么日夜兼程的骑马长达叁个月,云霜才到洛县,找了间客栈简单梳洗,借了客栈的厨房煮麵。

      云霜到了洛县的这天刚好是八月十四日,中秋节前一天,也是容哥生日。云霜煮好了麵不敢耽搁,他知道面放久了会糊掉,用买来的陶罐装好了麵往大圻山赶。

      云霜回到大圻山容家已经是下午的事,他把容哥的墓扫好,在墓前摆上他煮好的长寿麵,还有筷子。

      容哥,我回来了。今天是你的生辰,我给你煮了长寿麵。

      这些日子我走了很多地方,看了很多人,大部分都是浑浑噩噩过着日子。前些日子遇上了一个善良的小姑娘教了我煮长寿麵。

      容哥我想你,没有一天不想你。去年的今天我是不是不要错过你的生辰,你就不会发那么大的脾气,我好害怕你在死之前都气着我的懒惫。

      云霜说着,眼眶跟鼻尖逐渐泛红,他坐在容大河的墓前,听着林间树叶簌簌,看着阳光透过树叶闪闪发亮,一切彷彿都跟一年前无异。

      一年前的八月十四日,他晚了一天才从雪原返回。云霜看着容哥在厅堂里坐着,桌面上摆着两碗凉却已久的麵条。

      容哥,你怎么不先吃?

      云霜风尘僕僕归来,却莫名见到容哥一脸凝重,脸色不豫,云霜习惯从背后抱住容大河的颈子。

      容大河不发一语挣脱云霜亲暱,起身把桌上两碗麵都倒进狗盆里。

      云霜再傻也知道容哥生气了,只是这些年的顺风顺水,也助长了云霜的大少爷脾气。他又娇又柔脾气却不小,往常都是容大河迁就他,宠着他。

      有一天容大河拿张冷脸对着他,对他爱理不理,云霜第一个反应不是反省自己,而是一脸委屈,殊丽的小脸掛着晶莹的泪珠,嘟着花瓣般的小嘴,气呼呼的像一隻河豚,他等着容大河来哄。

      结果容大河种菜去了,好吧,那些讨人厌的菜云霜也吃了不少,他忍,等浇完菜容哥就会来哄他了。

      容大河没来哄他,跑去打了一套拳。云霜知道容哥生活自律,每天早晚都有打拳的习惯,他忍,等打完拳总该来哄他了吧?

      打完了拳容大河并没有来哄他,直接无视云霜,跑去做饭了,云霜想着容哥虽然生气,可是不会不管他的肚子吧?等他们吃饱饜足总该好好谈谈,他装装乖,撒撒娇,自动宽衣解带,总没有躺平还不能解决的问题吧?

      结果真的有,容大河做得是狗饭,一点也不管狗吃了那两碗泡涨的麵是不是吃撑了,而且那万恶的狗饭通通都是云霜爱吃的菜色,香烤嫩鸡,嫩豆腐煲鲜虾,餛飩汤,豆子炒时蔬佐鲜菇,还有鸡丝嫩豆腐拌香椿,还有一大盆香喷喷白嫩嫩的白米饭。云霜看着那些菜一盘接着一盘倒入狗盆,还不争气的流了口水,肚子咕嚕咕嚕叫着,让云霜衝动的想拿个狗盆排在旺财后面,看看容哥会不会给他饭吃。

      终于狗也吃完了,容大河烧好了热水准备洗澡,他刚倒好热水,云霜已经脱乾净跳进澡盆准备洗鸳鸯浴。容大河见了他,默默地退到后院,打了冰凉的井水起来擦身体,热水澡也不洗了。

      云霜洗完澡,遇上刚好擦完澡的容大河,忍不住脾气道,容大河,你给我站住,我那里招惹你了?

      你都想不起来那里惹了我,我还能说什么呢!容大河语气酸溜溜地。

      姊姊叫我回来,我第一件事情不是回家,是跑来找你。云霜委屈了起来,却见到容大河的脸越发冷峻。

      哦,意思是你姐没叫你回家,你还不打算回来?

      容哥,你怎么了,做什么每句话都夹枪带棍?

      你自己想。容大河冷冷的回话,就不再管云霜,打算回房休息。

      云霜顿时火冒叁丈,踢了来福一脚,转眼间就让来福在细嫩的小腿上咬出两排血洞来。容大河连忙让来福松口,牵到后院绑起来,他气得想把云霜抓起来打屁股,又见到云霜忍着泪水瞅着他,叹了口气,帮云霜把伤口处理好。

      容哥,不要生我的气了。云霜白嫩的小脸垂着点点泪光,容大河摸了摸他的头,力气有点大,故意弄乱云霜绑得俏丽的马尾,云霜不在意,反而甩了甩头把头发搞得更乱,窝进容大河的怀里,把自己的头蹭在容大河胸口,搞得跟鸡窝似的。

      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怯怜怜地盯着容大河看,有时后说云霜缺心眼,偏偏他又很懂得撩拨人家,容大河一肚子火,被他一番作死撩拨讨好,居然消了大半了!

      昨天是我的生辰,你忘了。

      哎呀!云霜这时才恍然大悟,那两碗原来是长寿麵,摆了一整天都泡烂了。

      容大河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修练对你来说当真那么重要?

      云霜点头如捣蒜,晃了晃一头鸡窝,我要保护容哥啊,我变厉害了可以打跑坏人。纤细的小拳头紧握,又摆了几个招式。

      容大河嚥下苦笑,进了厨房煮了两碗麵出来,云霜问,是长寿麵吗?

      不是,已经过了生辰,吃长寿麵有什么意思。

      云霜的那碗麵洒满了油亮亮的鸡丝跟葱花,还有一颗半熟的嫩蛋,让人看了就食慾大开,反观容大河自己给自己煮的那碗,不过是清汤白麵佐几根叶菜。

      云霜咬了一口蛋,把剩下的都餵给容大河吃,容哥,我最近胖了,帮我吃点。

      又夹了大半的鸡丝给容大河,云霜怕他藉口不吃,于是细心地一口一口慢慢餵他,容哥快帮我吃,你摸摸我的腰是不是胖了一大圈?

      两个人都吃饱了,云霜还坐在容大河的腿上赖皮着,柔嫩的小屁股在容大河的鼠蹊部蹭来蹭去蹭出了火来,容大河摸着云霜的腰,他知道云霜修练刻苦,说自己胖了绝对不可能,更有可能是消瘦了一大圈。

      容哥,你要上我吗?云霜的脚已经缠上容大河劲瘦的腰。

      容大河半闔眼眸反问云霜,我们什么时候成亲?

      不成亲难道不可以上床吗?云霜吻了容大河。

      云霜,你真的知道上床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