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霍绎是怎么离开的，而李夏怡是怎么回酒店的，根本都忘了。
只有那个夏夜略带燥热的晚风，身后传来的咚咚心跳，还有落在耳畔的话语挥之不去。
霍绎似乎很忙，有时凌晨就会出门，到很晚才回来。她总是梦浅，能听见门的声响，虽然有地毯的缓和，那声音已经变得很轻了。
可能是因为之前的日子里逛了不少周边区域，那天之后李夏怡就对出门提不起劲，下班之后买些吃的就待在房间里看电影和一些无聊的韩剧打发时间。
Ga0不清楚霍绎还没有表露出失落，怎么她先颓了。
至于庄望衍，那更是顾不上了。
他们还一起出去过一次，庄望衍带李夏怡看自己的摄影展的布置，展厅在私人艺术馆内，只和她日常工作地点隔着一条街，展品大部分都还没上墙，在空旷的展厅中央平躺，蒙着一层寂寥的黑布。
“这里你猜我会放什么？”
李夏怡思绪慢半拍，心不在焉，“你说的是，这面墙？”
假如是真的约会，相互建立起浅薄的认知之后，的确应该进行到这一步。
“对。”
“嗯，是我的话，大概，个人简介？打印超大的JiNg致艺术照，艺术照在右边，文字在左边。”
一个男人带她走进自己的世界，纵览所有成就，而她感受不到感同身受的快乐，只是勉强打起JiNg神。
“不，你仔细看这面墙。”他说，“会流动的，里面线条的光影会倒映在地板上，像我们想象中的银河。所以我什么也不放。”
他们谁都没有提起那一夜月光下忽然出现的奇怪男人。
庄望衍看着那些画框像看珍视的孩子，转头微笑着说：“如果你要来，我会b开这个展览本身还开心。”
他一贯是这样说话，或真或假，游离在暧昧和礼貌的边界，这一次，李夏怡却感到警觉。
后来他发来约会的讯息，回复一律是大秀将开，工作冗杂，实在太忙。活脱脱像个玩腻了就cH0U身的渣nV。
庄望衍大约察觉到了，先来道歉，说思来想去，那晚应该惹了她朋友的误会，不知他们后来怎样，如果有什么误会，他可以帮忙解释。
李夏怡只得说没关系，不是你的问题。可是心里免不了生出怀疑的苗头，为什么早晚不提，此时说起，多像是试探。
霍绎“我是男人，我b你清楚”的奇怪言论这次居然在她这里起了效用。
不过，工作忙倒是实话，还有大约两个星期时装周就开始了，她的工作地点直接转移到秀场后台，忙不过来的时候，连原本不用g的工作都志愿g了不少。
“Sharon，咖啡。”
“谢谢。”
午间小憩越来越难得，李夏怡抿了一口咖啡，上唇涂上了一圈N泡小胡子，趁着同事不注意T1aN掉，然后咕噜噜把剩下的也喝完了。
同事还在遗憾的感慨，“巴黎这么多装修漂亮的咖啡馆，我们就应该坐在这里喝完，而不是打包带走赶着时间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