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们又是两个女子,本来就不被外人所看好,你若是不拴紧她一些,到时候别的阿猫阿狗都想上来蹭一嘴,那得多难过。
      木丁香听着季云娘这么一说,脸色顿时变得有些苍白,口中喃喃地道:不会的,楚虞不是这样的人。
      季云娘见到她一脸惶恐,生怕自己这一猛药把孩子给吓退了,忙安抚着道:我看楚虞也不是那样的人,不过你们两个是要过一辈子的,你不想让她更疼爱你吗,就按照姑姑跟你说的
      话未说完,就听到洞外有人在叫她,季云娘这才急急打住,应了一声后转过头来拍了拍木丁香的手背道:你就按照我说的做,要是不懂的就来问我。
      木丁香等着脸上一片臊热褪了才慢吞吞地跟着后面出了洞口,见几人正站在一处说话,看样子是已经定下院子的构架和要用的石料和砖头,只等着初九吉时一到就开工。
      那何老板看完之后也要回去安排事情,于是提出先告辞,刘亨和季云娘自然也跟着一起离去,走到时候季云娘意味深长地看了木丁香一眼,似在提醒她方才说的那些事情可要记好,木丁香领悟到她的意思,一时间又是红霞满面,手脚都不知道放何处好。
      楚虞见了忍不住好奇问道:方才季姑姑同你说些什么,你一出来就不太对劲的样子。
      木丁香听她这么一问吓了一跳,想了老半天才支支吾吾地道:不过是一些女人的事情。
      说完却看到楚虞冲着她挑了挑眉道:你莫不是忘了我也是个女人。
      木丁香这才发现一时口误,但也没把方才季云娘说的话告诉她听,不过楚虞也不是什么好事之人,非要逼她什么话都要同她讲。
      但却意有所指地冲着她道:你季姑姑对你挺好的哦。
      木丁香抬头不解得望着她。
      楚虞指了指洞口外面灶台边的石桌,上面放着一堆水果,有龙眼、葡萄、梨子和一个大西瓜,还有县里甜品店的一些精致点心。
      很多东西都是木丁香没吃过的,楚虞是有这个钱,但她向来很少吃零食,也忽略掉木丁香会喜欢这些东西,以往过不过节开不开心反正有肉就行,如今见季云娘提着这一堆精品的小吃食,楚虞才意识到自己往时过于忽略这方面。
      好在木丁香也不是个挑的人,以前没跟楚虞的时候饭都吃不饱,如今吃得好穿得暖,顿顿桌上有肉已经让她心满意足,更不敢奢望太多。
      听到楚虞说以后也会给她买,忙拒绝道:这些我也不是特别爱吃,有这个钱还不如留着用在正经事上。
      哪有女孩子不喜欢这些甜品小吃的,当然自己除外,楚虞心里这么想,但也没当面跟她保证什么,嘴里嗯嗯嗯的回应,心里却想着下一次定要记得给她买。
      季云娘两口子和何师傅骑着马儿马车经过大路的时候,木家一家三口正在地里收稻谷,木决明懒洋洋地弯着腰割了两把又跑到树荫底下睡觉,木母嘴里骂着他也一直没停过,眼看脚下也没割得几把稻谷,骂人倒是骂得欢。
      只有木老汉一人弯着腰,认命地一把一把割着稻谷。
      望着眼前这来了又去的马车,木母垮了几步靠近木老汉,低低地道:当家的,这楚家大娘子三天两头就往村尾跑,看着不太对劲,上次季老太过寿,三丫那死丫头也去了,听说木老太还让她坐一旁一起吃饭。
      木老汉狠狠地瞪她了一眼道:你想说什么?
      怕不是当年那个事情露馅了。木母面上有些狰狞。
      木老汉直起身子眼底晦暗不明,看着越来越靠近的马车和马匹,还有坐在上面的何工匠,扯出一把笑打了声招呼道:何师傅这是去哪里回来?
      木老汉经常在县里做帮工,何工匠和他也算是认得,回了一声说:村尾楚家那里要建房子,我过去丈量一下看看怎么搞地基,回头带那些工崽子过来做几天。
      木老汉一听是楚家的好消息,心中自是不喜,但仍面色不变地恭喜他又接了个单子。
      只是一旁的马车却是停都未停下来打声招呼,木氏两口子更觉得事情不妙,乡里乡亲的,就算木母和季老太不对头,但刘亨是个做生意的,碰到芙蓉村的人,也都会停下来乐呵呵地打个招呼,眼下这个样子,实在令人怀疑。
      刘亨的马车刚过一会儿,天色就开始暗下来,眼看就要下雨了,看着眼前才割了巴掌大块地的稻谷,木老汉心中一阵焦躁,再加上听说村尾楚虞家又要建房子,心中各种不爽快,看着身边的女人也愈加不顺眼,忍不住吼了她几句。
      早几天就叫你们来收稻谷了,天天懒在家里不出门,等别人家的收完了就单剩我们家的,这几天若是下起雨来,谷子泡在水里,哪里还能吃得,真是个懒婆娘。
      木母被这么一骂,心中也不服气,这些年来托了木丁香的福,她是没有下过地,如今割了半天的谷子已经是腰酸背痛,还挨了这么一顿骂,一点也不服气地顶回去:家里就我们母子两个人怎么割,农忙时候别人东家都会让工人休息几天回家收稻谷,你们东家怎么就这么抠门不早一天放人回来。
      两个人怎么就不能割了,往年三丫一个人不也自己割,我不过就来扛稻谷回去就行了,你们两个人还顶不了她一个,是懒病吧。
      木母一听他提起木丁香,心中更是不爽:别提那个死丫头,若不是她自己不要脸和那村尾的悍妇有了首尾,去求人家来娶她,乖乖嫁给张鳏夫,就没这么多事情,这地里的稻谷,哪里还轮得到我们母子几人来割。
      你还有脸提张鳏夫,都大半年过去了都不见人回来,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事。
      那最好别回来了,那头小黄牛这半年多我辛辛苦苦喂了这么大,他不回来倒好,若是回了可别想把我的小黄牛给要回去。木母有些幸灾乐祸地道。
      木老汉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还在想你的小黄牛,三丫的事情万一露馅了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木母却一脸不以为意:露馅就露馅,无凭无据的他们能奈何,当初就想着能趁机捞一把,可惜还没找到机会让那个叫念念的丫头补贴补贴家用不过倘若她们真换回来,我还求之不得,到时候那个念念,她回了咱家,再找一户有钱人家许配出去,这丫头这些年来在大户人家养得那么好,又念过书,难道彩礼钱还能低过三丫?
      木老汉原本耷拉的一张老脸听到自家婆娘这么一说,瞬间就活了起来,但又不动声色地将情绪掩盖住,冲着她恶狠狠地道:这话也能往外说的吗,若是让人听到了,看我不得割掉你的舌根子。
      木母嘴碎地正想顶回去,但这雨越下越大,只得先找地方躲雨,好在也没割得多少,淋了便淋了,一想到到时候又能得一笔钱,心里也没那么在乎地里面的那一堆稻子。
      作者有话要说:  季云娘:女儿过来这么久还没圆房,女婿是不是不行?
      楚虞:丈母娘莫要坏我声誉,我行得很。
      季云娘:那你倒是拿出行动来啊,你看一帮读者跟着干着急,天天催着建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