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肯认错吗？”
“我何错之有！”
“冥顽不灵……”
“你、放开我！我可不是你康家弟子，你凭什么罚我！”
“你是真的敢忤逆我了。”
康宴别过来的时候，康雪折正在室内品茶，瓷白在他指间捏着，也丝毫未将他肌肤比过。康雪折修习心法可释冰雪，素日里人也冷冷的，可康宴别清楚他爷爷的性子，因此没什么心理负担，大大咧咧地进来：“爷爷，你有看到我好兄弟吗？”
自从侠士在蔷薇列岛救下康雪折，康宴别就待他愈加亲热，大有真将侠士引为异姓兄弟之意。康雪折撇去茶上浮沫，淡淡道：“你在我这儿找他？”
康宴别挠了挠头，最近这段时间感觉爷爷和侠士挺亲密的啊，他还以为爷爷也把他当自己人了呢，怎么听这话还是不冷不热的？
“那我去别处找找，爷爷你见到了就替我转告一声我在寻他！”
康宴别没放在心上，嘱托一句后又兴冲冲地离开。
听到门啪的一声被关上，康雪折吹了吹茶汤，颔首微抿，确保温度合宜后起身端着茶盏步至帘后。
里间的大床上，赫然绑着康宴别苦苦寻觅的“好兄弟”。
侠士双手被缚在头顶，用一根绳索与床顶相连，他双腿成分开跪坐的姿势，脚腕同样被绑起，虽然形容狼狈，但衣着完好，然而仔细看去，却能发现他胯间布料被顶起一块，会阴的位置濡湿出深色的水痕。
他面色潮红，双目中多有彷徨迷离之态，脸侧碎发叫汗水沾湿黏在下巴上。显然状态不同寻常。康雪折不紧不慢地走到他身边，将茶盏递到他嘴边。
侠士仿佛才发现他在身旁，颤抖一下，猛地扭过头去。
“没加药。”康雪折捏住他下巴强迫他转回来，不由分说地把茶水灌了进去。
侠士起初还想表现自己傲骨铮铮的一面，然而舌尖甫一接触到甘甜的茶水，就迫不及待地大口大口喝进去。他喉结一动一动，没会儿就把茶水咕噜噜喝个精光，茶杯离开的时候，舌头还意犹未尽地伸出来，探出红红的一截。
康雪折哼笑一声，两指捏住他舌头向外一扯。
“！！”
再想收回已来不及，侠士狼狈地前倾身子，饶是如此，舌根仍被扯得发痛，但康雪折的目的到底不是要把他变成哑巴，这样不轻不重地捏着人舌头，另一只手同样狎昵地，摸到了他的下半身。
那处被药性逼得硬挺昂扬，轻轻一揉就激动得弹跳了两下，倘若不是布料挡着，怕不是会直接射康雪折一手。
侠士满脸通红，舌头收不回来，断断续续的呜咽从喉咙里流出，他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要迎合康雪折的动作，可是太难办到了。他为什么不能揉重点？脑子里隐约闪过这个念头，侠士反应过来唾弃自己一瞬间的软弱屈服，抖着身子忍耐被康雪折隔靴挠痒般的逗弄。
康雪折将他脸上挣扎神色尽收眼底，心里知道他这拧不过来的性子在一些时候能有多倔，也不指望现在就把人逼到认错。他像把玩什么器物一样，有一搭没一搭地隔着裤子摆弄侠士的阳物，又不时揉搓他囊袋，上边的手变本加厉，伸进去两指直捅他喉眼。
侠士被插得呜呜叫，喉肉条件反射地作呕，推挤着细硬手指，然而指腹毫不留情地按压上他舌根，堪称蛮横地使用着他的嘴穴。
灌下去的茶水如同被泼进了沙漠，侠士没会儿就觉得口干舌燥起来，他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康雪折骗他喝进去的春药让他出了太多汗、流了太多水。侠士费劲地抬起舌头想要将作乱的手指推出去，却被康雪折忽然用力地捏了一下茎首，他眼睛微微翻白，登时抖着腿根去了一次，精液一股股喷涌出来，尽数流进裤子里，黏糊糊地扒在皮肉上，加深的湿痕瞧着倒像是尿了一样……
插在嘴里的手指终于退出去，康雪折不紧不慢地拿帕子擦拭着黏连在指间的涎液，好整以暇地看着侠士高潮时流露出的一点痴态，那嘴还微微张着，红舌搭在外面，仿佛眷恋被方才那样粗暴的对待。
过了半晌他才回神，口水从嘴角流出些许，偏偏手被绑着，叫侠士想擦也擦不到，他不敢想象自己在康雪折眼中是何种狼狈情状，只愤愤道：“……你别太过分。”
康雪折嗤笑一声：“我要是想过分，你不会有机会对我说这句话。”
侠士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他现在已经煎熬得不行，还能怎么过分？
然而康雪折目光波澜不惊，未有丝毫变动，侠士被他盯得心中不由生怯。到底当作家主培养过，又当了几十年的长老，他浑身威压不须疾言厉色，已足够让侠士畏惧。
要不是始终觉得自己无错，侠士早就卖乖讨好，哪里会沦落到这般田地。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认不认错？”
侠士张了张嘴，还未说话，康雪折轻飘飘补充一句：“我可告诉你，康家让人生不如死的药还有很多。”
原本还想好好沟通的侠士顿时生出反骨，康雪折不说这句话还好，既说出口，他要真认错成什么了？屈打成招吗！况且自己做的本身也不是错事，顶多算冲动了些……往常他也不是没冲动过，就是被骂哪怕被打他都能接受，偏偏康雪折用这种——
他一咬牙：“我没错！”
康雪折眼睛危险地眯起，一拍桌子，茶碗瓷垫叮当响，床上的人也跟着一哆嗦，明明不是什么硬骨头的人，非要这么倔！他真感觉自己回到了几十年前在中原的日子，被这个没分寸没脑子的侠客给气得半死。
“我有没有嘱咐过你，看好小别，叫他不要冲动，本家和旁系的罅隙非三五日能解，你们倒好！趁我休养闭关直接宣布再无本家旁系之分，还宣称我也同意！”
“这倒也罢，康守川那群老——”康雪折堪堪止住，生硬道：“那群本家长老，在会议上反对得还不够激烈吗？你们宣布完了，就没想过他们会有后手？要不是我恰好出关，残害本家弟子的罪名你就背到死吧！”
侠士急得膝行几步，又被绳索扯住：“你其实也是同意不再区分本家旁系的吧，早些达成不好吗？除开这次，下一个这么好的时机不知道又要等到什么时候。”
康雪折怒极反笑：“我看你是根本没听进去我说的话。”
他自暗格中取出一盒药膏，面无表情：“也好，你现在记不得，有了教训才能记得更深点。”
侠士有点后悔了。
他是知道康雪折的性子的，面对自己在乎的人一向嘴硬心软，要是对着像康念这样小辈的姑娘家，那更是连嘴硬都没有了，好说话得不行。他明明清楚，就应该先嘴上服软，心里怎么样想，康雪折还能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不成？
攀升的热度快要把他烧坏，再硬的铮铮傲骨也尽数融成绕指春水，侠士难耐地磨蹭着床单被褥，嘴上再难逞强：“雪折、雪折……你别这样……”
后穴被涂进的药膏化开后就烧起痒意，侠士年少时在酒楼厨房打过零工，他初次处理山药时不懂，黏糊糊的山药皮贴在手背上，后来就生出剜骨钻心的麻痒，怎么挠都缓解不了，而他现在甚至比当初还要煎熬难受。吃惯了阳物的穴肉一下下蠕动着，分泌出过多的淫液，渴求侵入，可他能拥有的只有空虚。康雪折给他脱去了下裤，松了脚上的桎梏，但手腕上的绳索丝毫未动，仍高高吊起。
他只能靠微不足道的摩擦，隔靴搔痒地糊弄着体内汹涌的情欲，这甚至称不上安抚，侠士只感觉自己身上的热意愈演愈烈，食髓知味的身体回想起往常是怎么被肉茎肏弄捅干的，就忍不住流出更多的体液，可即便他臀部压着的那块床褥都快被他的淫水浸透了，康雪折依旧在一旁神闲气定的模样，不被他影响。
“我要热死了……雪折，你……”侠士的声音中带上些许泣音，心中既怨又急，“你弄弄我吧，或者给我解药，行吗……”
他低声下气，就差没边哭边求了。康雪折何尝不意动，但气恼压过了情欲：“这药膏不过助兴，哪里需要解药？你忍忍就好了。”
太睁眼说瞎话了吧！
“你想熬我的性子，也不用这么……哼嗯……”
侠士闷哼一声，穴眼翕动着吐出一点黏液，濡湿了肉褶，像是欲望累积到了一定程度，又得不到抚慰，靠那点磨蹭和穴道不断夹紧收缩达到的可怜“高潮”。
耳朵的嗡鸣声中，侠士捕捉到了桌椅轻微位移的响动，他小幅度地哆嗦了一下，理所当然地认为是康雪折站起来了，而事实也确是如此，不过片刻，捎带凉意的指尖若有似无地从他的喉结滑到下腹，随意揉捏了一把他的囊袋，插了两根手指进到湿热的甬道。
侠士舒服地喟叹出声，臀部不受控制地下沉迎合，意图那细长手指能插得再深些，他身体没有哪处是康雪折没碰过的，知道欢好时的快感有多甘美，迫不及待地想要对方疏解热意。然而那两指并未继续深入，反而浅浅抽离，仅用指尖撑开湿润泛红的穴口。
下一秒，冰凉的块物塞进了甬道。
“呜——”
冰块不大，边角圆润光滑，猜得出来凝冰之人不想伤害到他，可这并不足以让侠士好受多少。高热的肉穴包裹住一整颗冰块，冻得瑟缩，又诡异的有几分满足，但当第二颗、第三颗冰块塞进来的时候，那点满足尽数成了折磨。
他一时冷，一时热，喉咙发出细碎的泣音，身子前倾下意识想与康雪折贴近些，好容易才触碰到对方的脸，却被避开不许亲近。侠士带点委屈、模模糊糊地想：他原先竟真算留了情……
“别塞了、好冰……我不要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