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渠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他也在这一瞬明白过来。
自己面对的根本就不是什么祀蚺,是一个全新的异兽,并且自己上了当,他咬死的根本就不是甸土。
纪渠尾巴上的毛发如同箭一样甩出去,阻挡可能到来的攻击,然而想象中的攻击并没有到来,纪渠趁着这个机会转过身去戒备。
他看到一个女人站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岩台上,她相貌妖异而魅惑,穿着十分吸引眼球。
纪渠与她对视,从她的眼睛里,纪渠看到了无边的情欲。
只一眼,纪渠便不敢再看下去,免得心底邪火燃起。
“唉,你又犯了一个错误呢……凡是和我对视的人,都会中我的石化法术……怎么,人家的眼睛就这么好看吗?”
什么?!
纪渠惊得差点灵魂出窍,怎么踏马的还有这种设定,任务介绍上都不踏马说一声吗?!
面对这种情报差这不是存心坑老子,这个甸土还有什么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一头邪恶的凶兽……哼哼,这个法术一定很适合你:心有祟邪者,观我眼目下葬囿土之牢。”
她言毕,戏谑地看着纪渠。
纪渠紧张地盯着土地,盯着自己的身体,他不知道所谓的囿土之牢是什么,听起来很危险。
但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嗯?”
纪渠抬起头,他看到甸土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心有祟邪者,观我眼目下葬囿土之牢。”
“心有祟邪者,观我眼目下葬囿土之牢。”
“心有祟邪者,观我眼目下葬囿土之牢!”
这下轮到纪渠得意了:“我虽然背负着罪恶的力量……但是我的心,可没有被罪恶沾染。
你以为我是什么人,一头会对亲人露出獠牙的畜牲吗?!”
纪渠弓身暴起,眨眼之间来到甸土身前,当甸土回过神来,纪渠的虎口已经啮住了她的头颅。
纪渠一口咬下,她的头颅仿佛被华强一刀劈开的西瓜。
不,更像白次男那被铁钳夹碎的德国鸡腿堡。
鲜血并着脑浆从纪渠嘴里淌出来,脑花与血肉挂在纪渠的利齿上,他头颅一甩,将甸土的尸身抡走。
然而脑海中提示音并没有响起来。
什么??
纪渠的毛发倒竖起来,他支起耳朵听着周围一切可疑的声音,他抬爪跳开。
不,他抬不起爪子,他的爪子化成了岩石,化成了土地的一部分。
“怎么回事!”纪渠心里骇然,他竟然被石化了?
石化还在继续,从他的四爪慢慢往上爬。
不远处一块竖着的石头化成人形,俨然是方才甸土的样子。
“不得不说你出乎我所料,纪渠。如果不是我反应快,差点就栽到你手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