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冉睡啦？”
往脸上拍打着面霜的林初夏看向推门走进卧室的顾明之。
顾明之走到坐在梳妆台前的女人背后，在她发顶上落下一吻，“嗯，睡了。刚讲到大灰狼准备吃掉奶奶的时候，就睡着了。”
“哈哈哈，那她又一次没听到小红帽的结局啊。”林初夏盖好面霜的盖子，仰起头看向男人，食指点了点嘴唇——亲这里。
顾明之听话地，在唇上也落上重重一吻。
他想了想顾绪冉刚刚困得不行，小小脑袋一点一点，还努力睁着眼睛的样子，脸上就漫起笑意。
真是跟她妈妈一个样子啊。
“你下次给她直接跳到后半段讲嘛。”林初夏站起来回过身，跪到皮椅上，伸手帮男人解开领带。
临近年底了，顾明之还是如往年一样忙碌，可无论再怎么忙，他都会在九点前回到家，给顾绪冉讲睡前故事。
“我今晚问了她，要不要从中间开始给她讲起，她说不要，一定要从头开始。”
“那么有原则性，也不知道像谁呢。”撅着嘴皱了皱鼻子，林初夏把蓝细纹衬衫从裤腰间扯出，开始解着一颗颗小小的纽扣。
还能像谁，像你呀，一根筋的小孩。
顾明之想着，没敢说出口。
眼前的女人穿着酒红绒面吊带睡裙，锁骨往下一整片白晃晃。
生完孩子五年了，这女人身材越来越好，生完孩子后似乎还二次发育了，两团乳肉一直散发着奶香，沉沉甸甸。
他没忍住，伏下脑袋一口一口开始轻尝起来。
“哎呀，你还没洗澡呢……”嘴里虽然这么说，手臂却很诚实地绕上了男人的肩膀，抱着他的脑袋，胸部也往上挺。
正当顾明之准备扯下两根吊带直接吃上两颗大馒头时，门口传来软绵绵的女孩声音：“……妈妈我想上厕所，你带我去……”
因为女儿有的时候半夜会跑来他们房间，硬是挤到他们中间睡觉，所以主卧一直没有把门关严，免得她被关在门外进不来。
听到顾绪冉的声音，正把脸埋在奶子里的顾明之震了震，林初夏也吓得直接把男人推开。
两人像猫头鹰一样扭过头，看向卧室门口。
穿着萌黄底白波点睡衣的小家伙，一手揉着眼睛，一手拉着皮卡丘的尾巴。
嗯？爸爸为什么像小宝宝一样吃着妈妈的neinei啊？
“你们在干吗哦？”小家伙好奇地问着。
顾明之吞了吞口水，想了三秒钟，答道。
“嗯，大灰狼……吃奶奶？”
林初夏被他气笑，什么鬼东西！
“别教坏小孩！”她一巴掌甩到顾明之肩膀上，拉好自己的睡裙，走去牵顾绪冉的小手。“别听爸爸瞎说，明天妈妈给你讲故事。”
看着一大一小的背影，顾明之摸摸鼻子，往浴室走去。
——自己说的并没有错啊。
*
第二天晚上顾绪冉还是指定了顾明之给她讲故事。
可讲故事之前，顾绪冉说要教爸爸英文。
“爸爸爸爸，你跟着我念，二十六个英文字母。”
“好，冉冉教爸爸。”
“A、B、C、D……E、F、G、H……”
顾明之跟着奶声奶气的小女孩，一个字母一个字母清晰地读着。
“I……”
“I。”
“Love U！”
“……”顾明之愣了愣，嘴角翘起跟着念：“em, I love u.”
顾明之靠在儿童床床头，长脚交叠着靠在床沿，他问着一直呵呵呵笑的小家伙：“从哪里学来的？幼儿园今天教的？”
顾绪冉上的双语幼儿园，外教经常教他们要对父母表达爱意。
“不是呢，是朱骏今天对我说的。”小女孩没一会就有了困意，开始揉着睡眼。
……朱骏？顾绪冉的男同学？
顾明之顿时皱起了眉头，那么小的小孩就会撩妹了？
他没记错的话，上次幼儿园春游，也是这个小男孩一直牵着顾绪冉的手。
啧。